清蒸鸵鸟蛋

花五十万骗来的男人

我本来想写短点一发完的!没想到,呵呵🙃。

开度,嘟开,傻傻分不清楚。

但是我想说,如果这个小破团里有个人能攻下全团的话,我选鹅王。

最后,不保证下次啥时候更,我一般都是打着一发完的旗号写中篇,然后一次更很多的那种。下次更应该会直接完结???不知道,哈哈哈。我爱自己,我爱EXO。



(1)

“喂,先生你好,我是Kai,您几个星期前在Charmer里给了我名片。”金钟仁强装镇定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明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快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那人竟然一下子就记了起来。当时他也只是顺手接下来了名片,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本来他就做好了即使被嘲笑侮辱也绝对会忍受到底的心态才拨通了电话,没想到那人连轻浮的笑声都没有,径直接“绅士”地和他商量好了时间,让他这周五让他去市中心的某酒店。


金钟仁礼貌地等对方挂了电话,把手上拿着的名片扔回了那一堆花里胡哨混合着各种信息素味道的名片里去。他捏了捏眉心,面无表情地盯着书桌上的小镜子中显示的自己的脸,手边的医院账单加粗的日期提醒着他最后的期限。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哥,我这周末不能去店里赶场了,嗯,有点私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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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那天,金钟仁心不在焉地带了一天的课,从早上的芭蕾到下午的爵士,除了助教,连学生都看出来了他们老师的身心俱疲,休息时间一群学生叽叽喳喳地乱问也没有答案,只有一句温柔的没关系。


公交车难得地准时了一次,金钟仁到达酒店的时间比约定的早了一点,看着这令人咂舌的富丽堂皇的酒店,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找了个好的人选。七月份已经热了起来,他在入口处的柱子旁站着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


正当金钟仁纠结着应不应该进去大厅坐着等候,手机里的一条短信给了他移动的理由。那位先生让他去前台那里拿房卡然后自己去房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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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敬秀是在金钟仁进去不久之后到达的,他不耐烦地皱着自己的两条浓浓的眉毛,一只手抓着松了松领带结。


“知道了妈,我已经到了,嗯。” 说着他挂了电话。


临关门前,他看了一眼被自家母上大人指使的司机,等到看到对方心虚地移开了相对的视线,都敬秀满意地进入了自家酒店大门,门口的大堂经理隔了老远就赶快鞠了一躬,都家的这位大少爷的性格可是出了名的冷漠凶悍。

可是万万没想到,今年才二十四岁的都先生竟然已经被家里人逼迫相亲了,还是以这么强制的手法直接把人从公司拉到相亲地点不然不准回家,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明明自己周围的朋友都还在游戏人间的阶段中,自家父母偏偏以长相太过忠厚老实容易被不怀好心的人骗钱骗色为理由,使劲一切方法想让他早婚早育。不过说起来也不怪都家父母,都敬秀的那些个朋友们都是又高又帅,不早点结婚的话以后肯定是抢不过朴家和吴家那两个混小子的。


都敬秀还没来得及看到电梯门合拢,一只手就伸进来挡住了正要关闭的电梯门。


金钟仁对着电梯里的都敬秀点头示意,然后按了最顶层的按钮。都敬秀用余光打量着旁边的人,那人穿着轻薄的衬衫,领口的扣子并没有像自己一样严谨地扣到脖子,反倒是随意地敞开露出了锁骨,袖口也卷到了小臂露出匀称的肌肉线条。虽然未着校服但看样子应该是个学生。


可为什么会去到酒店顶层呢?难不成是哪家的小少爷才留洋回来?可是这一身衣服应该也不是什么名牌啊?


不过很快五楼餐厅就到了,都敬秀信步走下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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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下次你还是不要给我安排这种乱七八糟的相亲了,那个什么边叔叔家的小儿子还是什么的,又吵又看上去脑袋不好使的样子,还把汤泼了我一身。”都敬秀一边擦头发一边跟自家太后报告。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应该是我的衣服送到了,我晚点打给你。”都敬秀把浴袍系好,正准备走过去开门。


笃笃笃,又是一阵敲门声,“请问有人吗,求求您开门救救我吧。”


都敬秀皱着眉头打开房门,看到的竟是刚刚电梯间里的那位赤着脚站在自己面前。刚刚整齐的衬衫现在满是皱纹,纽扣也像是急迫地被扣上的一样根本没有对齐,而嘴里还喘着粗气,“求求您,救救我,让我进去躲一下,他们…他们强迫我。” 金钟仁一边尝试匀称自己的呼吸一边真诚地恳求着,眼神不时瞟向楼梯口查看动态。


都敬秀轻蔑地笑了笑,毫不留情地关上了房门。他心想:果然是来耍计谋的。这年头总有人想勾引有钱的人然后嫁入豪门或者狂敲一笔,这肮脏的手法都敬秀见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先生!先生!”门外的人还不放弃,都敬秀听到那人又赶紧敲了其他房门却也没人回应。住在这个酒店的人都非富即贵,并且毫无人情可言,期待这里的人伸出援手那他的算盘可是打错了。


正当都敬秀以为他要放弃了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而那人的呼救声还没传出来就被堵住了嘴巴。他从猫眼里偷偷瞄过去,看到刚刚那人正被捂着嘴巴,另外还有三四个黑色西服的人拖拽着向楼梯间走。突觉情况不对,他立刻按了门口的紧急按钮,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你们是谁?”都敬秀用最低沉的声音问。


几个黑衣人猛得一惊,但是眼前这位穿着浴袍的人并没有什么威严,为首的那人凶狠地威胁,“这位先生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可是吴家的人。”


都敬秀听到吴家反倒笑了,“吴家?除了吴世勋的吴家还有谁敢在首尔这么放肆?”


“您既然认识吴家就识趣点请回您自己房间吧,这是我们吴爷的人,不太听话,现在吴爷正在楼上等着呢。”说着几个人就又开始拖拽地上的那人。金钟仁眼睛惊恐地看着都敬秀,他拼命摇着头,眼泪顺着红红的眼眶滑下来。


看样子是吴世勋那个混账叔叔又开始搞那一套肮脏的手段了,吴世勋这段时间为了扳倒他这个叔叔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现在他得送吴世勋一份大人情了。


“在我都家的酒店,就算是吴世勋也不敢这么抢人。”都敬秀话音刚落,都家的警卫及时地出现围住那些人,“放开他。”


几个吴家的黑衣人哪想得到面前这位是都家的人,马上放开死死反抗的金钟仁唯唯诺诺地站成一排。被惊吓过度的金钟仁也看出来面前这位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起尊敬地站在一边。


“把这几个人看好了,让吴世勋亲自过来领人。”都敬秀对经理说,“楼上那位吴先生也给我看好了,让他跑了的话吴世勋找不到人到时候可没人救你。”


经理严谨地点了点头,一大群人窸窸窣窣地很快全部消失了,只剩金钟仁一个人还站在那里。都敬秀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人,“你是要现在走还是进来梳洗一下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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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金钟仁在浴室梳洗的时候,都敬秀给吴世勋打了个电话报备,这对正愁找不到把柄的吴世勋简直就是正中下怀,马上就让司机备车。不过年纪小的朋友有一个好处就是脑子灵活,电话那头的吴少爷马上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加大砝码的主意。


“敬秀哥,那个被我叔叔看上的男孩儿长得怎么样?”吴世勋憋着笑说。


“还不错,看上去挺帅的。” 


“你看啊哥,我呢需要加重打击我叔叔的砝码,最好能让他直接被家族除名。而你呢每天被你家里人安排相亲估计也烦了吧?”吴世勋故作乖巧地解释。


“说吧,你又要干什么?”都敬秀深谙这位少爷满肚子的坏水。


“嘿嘿,还是哥你懂我,”吴世勋笑了笑,“你觉得试图强迫都家少爷伴侣的罪名怎么样?”


都敬秀不禁翻了个白眼,“吴世勋,你们家不混黑道真是可惜了你的花花肠子。”


“嘿嘿,哥,你跟那个谁商量商量啊,说不定用钱收买也可以,这样你好过我也好过,到时候我请你和灿烈去泡温泉啊!”吴世勋窃喜。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都敬秀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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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毕的金钟仁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红的,他的鞋子和书包都落在了刚刚的房间里了,再加上钱也没赚到,妹妹的手术费还没着落,刚刚还差点被强/奸,一想到这些白白遭的罪他就委屈极了。本来吴先生进来的时候的确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也说了会帮他支付手术费,可是一杯水下去他马上就神志不清了起来。那时金钟仁才知道这位吴先生是装的绅士,他根本没有准备付钱,本来就打算药晕他之后吃干抹净然后一走了之。金钟仁应该庆幸练舞让他的新陈代谢比普通人好,这才能趁那位吴先生洗澡时匆忙逃跑。


“你以后脑袋放聪明一点,有的客人不能随便相信。你老板知道了的话你就没得混了。”都敬秀坐在沙发上对金钟仁说,在他心里金钟仁可能就是哪家club的公关或者牛郎瞒着老板出来挣外快。


“谢谢你,都先生。”金钟仁深知面前这位也是有权有势的人,他得罪不起。


笃笃,门响了两声之后被推开,一个身穿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少爷,都处理好了,录像也保存了。这是您的衣服,这是这位先生的个人物品。”说着他递过来一个黑色的书包。

“谢谢!”金钟仁感激地接了过来,穿上包里的鞋子准备离开。


“你等一下。”都敬秀让金钟仁停了下来,并示意身穿制服的那位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都敬秀问。


“我叫金钟仁,再次谢谢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真名告诉了面前这个人,他总觉得对面这个人的声音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那位吴先生和你谈的报酬是多少?”都敬秀尽量用尊重的口气问。他并不轻视任何职业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但是这个人很有礼貌而且不多事,倒是难得。

这位穿着浴袍的人怎么看都像在和金钟仁谈色/情生意一样。金钟仁也不知道是应该为能赚到点钱而高兴还是应该鄙夷面前这另一个人面兽心的人,“都先生,我…” 金钟仁想要告辞,但是五十万的手术费却真真迫在眉睫,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起码面前这个人刚刚救下了自己,应该可以相信吧?


“都先生,您应该也猜到了我来这个酒店见吴先生是做什么的,我也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我需要五十万,我知道这是很多钱,但是如果您能帮我的话,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我很干净,我平时也只是在club里跳舞挣钱,您… 可以带我去检查。” 金钟仁无助地看着都敬秀一字一句地说出口,眼神中除了些许的羞愧全是真诚。


都敬秀静静地思考着,金钟仁就在那里站着,像是市场被买卖的商品。


“我可以先给你钱,不管你是什么急用我都不会过问,但是金先生,你没有天真地觉得你的一夜值五十万对吗?” 五十万对有钱人来说也就是几套西服的钱,对一般人来说却是可以救命的巨款。可都敬秀到底是商人,知道如何谈判并得到对自己有益的结果。


“没… 没有。”金钟仁低下头静静等着面前的人开出他的条件,只要能拿到钱让自己的妹妹做手术,他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好,金先生,如果我愿意花五十万买您一个月的时间您觉得如何?这期间您需要辞去club的工作,我会负责你的日常开销。”都敬秀提议。


“好的,我愿意。” 金钟仁,“只是我白天教小孩子跳舞的工作可以保留吗?我保证绝对不影响我晚上…陪您。”


听到对面这人话音里的害羞,都敬秀忍住了嘴角的微笑。


都敬秀当即打电话给银行让转五十万给金钟仁母亲的账户,而金钟仁和母亲打电话确认到账之后如释重负。一想到妹妹终于能健健康康地像普通小孩子一样生活了,他觉得自己再受罪也值得。


“谢谢您,钱已经到账了。”金钟仁郑重地鞠了一躬。


“那我以后就叫你钟仁了,你叫我敬秀就可以。” 都敬秀一边说一边穿着浴袍走来,他丝毫没有遮掩地释放出了自己的气势,金钟仁的呼吸一窒,他知道是时候该他信守自己的承诺了。他开始利落地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仿佛只有麻利的动作才可以掩饰住他忧虑和不安的心情。


“钟仁呐,你会演戏吗?”都敬秀问。




十分钟之后,两个人穿戴整齐地从房间走出来,都敬秀的脖子上有一串红红的痕迹,而跟在身后的金钟仁脖子上除了红痕之外喉结处还有被咬过的痕迹,简直就是一对刚刚亲热过的小情侣的样子。


这五十万比想象中挣得容易,本以为是要被包养或者豢养,没想到只是帮这位都敬秀先生假扮男朋友。虽然被第一次见面的人亲脖子是件很羞耻的事情,但是金钟仁内心真真是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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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刚下了电梯就被酒店经理敏锐的眼睛发现了,金钟仁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而都敬秀也没打算可以掩盖好不容易弄到脖子上的红痕,酒店经理吃惊地看着自己的老板甜蜜地和身边那位拉着手亲昵地说话,马上走上前,“少爷,这….”


“公布出去,说我的交往对象刚刚在我们酒店差点被侮辱,我很生气准备彻查。”都敬秀说完边拉着金钟仁走了出去。



“你腰还疼吗?”都敬秀对坐在身边的金钟仁温柔地说,他轻轻地拂过金钟仁耳边的碎发。

“嗯,没事,腰不疼了,就是脖子后面有点肿。”金钟仁压重鼻音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给前面的司机看。


“回家之后泡个澡就好了。”都敬秀笑了笑就拿起电脑看报告了,而金钟仁也十分配合地依着窗户假寐。




金钟仁迷迷糊糊地睡着之后是被一阵响亮活泼的声音叫醒的,那人说道:“诶呀,我家嘟嘟回来了啊?快快快,给妈咪看看你带回来的男朋友!”

“妈,你小声点。”


“诶哟,真好看的孩子。妈咪听说你是十分钟搞定的,嗯?真给你老妈长脸嘿!”即使声音被可以压低还是被金钟仁听得清清楚楚,“怎么就这一会儿还睡着了?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你看看人家那脖子被你啃得,啧啧啧,跟你老爸一个德行。”


眼看着话题要歪楼到R18了,金钟仁赶紧强迫自己睁开干涩的双眼,这才看清楚那位女士的脸。


原来都先生那一双明亮圆溜溜的大眼睛是遗传自母亲啊。嗯?不对,我怎么睡着睡着歪到都先生的肩膀上了???



———————



金钟仁这一整天都像是在做梦一样,不仅筹到了钱,竟然还能免费吃到入口即化的和牛,还住着有浴池的大别墅。熊熊开心。


另一边,吃完晚饭的都敬秀正和吴家小少爷打着电话商量怎么演好这一出戏。多亏了都敬秀让酒店经理去公布的消息,吴家那几个老人一听说吴维差点染指了都家独生子的交往对象,吓得赶快联络吴世勋让他来说情,毕竟得罪了都家的损失可不是小数目。都敬秀知道,这一出戏说到底还是帮吴世勋揽权用的,所以他就告诉吴世勋只要不是特别过分,其他的让他自己看着办,吴世勋这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泡去了一身的疲惫,金钟仁这才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连毛巾的材质都这么软,果然是有钱人。


出来时都敬秀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他递出一张卡,“这里的钱给你日常用,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来帮我圆谎。出门的话我会让管家安排人送你。”


“嗯,谢谢。”金钟仁接过那一张银行卡放进自己的书包里,就拿着手机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打电话。


都敬秀听着他跟club请假,一个月的假肯定是请不下来的,到最后金钟仁只能在电话里辞了职。不过还好手术费已经有了,其他的债可以慢慢还,等这个月过去再去找找别的工作也可以。


“那个,我明天下班之后要回家一趟,我得去拿一下衣服和生活用品。”


都敬秀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只拿生活用品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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